Friday, November 30, 2007

噩夢

固然是回不去的再見秋冬
我又怎麼讓自己念舊著 就沒把自尊放下
掛在臉上卻又顯的僵滯

懷念的只是唱給自己聽的夢言夢語
可是依稀嗅的到記憶裡海洋的味道
你還站在某處 深植在午夜夢迴的淺淺水沼裡
用我來自四方春秋的遺憾聚流而成的水沼裡 有你

五節芒


五節芒

台灣最常見的草本植物。多年生,粗壯而強悍。葉長劍形,灰綠色,為平行脈,具明顯下凹的中肋,葉緣有細鋸齒,會刮人。頂生圓錐花序。生長於地熱區及海拔高處的族群,其葉身約60公分長,約1-2公分寬。低海拔路旁及崩壞地族群,葉身可達1公尺長,3-5公分寬。

最近對於五節芒有種偏執,從生日隔天姐夫帶著家人,上了鞍部看見芒草遍佈大屯山的氣勢所撼動。曾經看過有人在文章中已翻飛形容芒草在風中擺盪的姿態,也只有在大片大片的五節芒盤據的山頭上,感受到那排山倒海般的壯闊芒草海。同時跋扈的佔據一方,卻又是何其柔軟的姿態。

Thursday, November 29, 2007

有些想法

【私領域防線】
七星潭
↑延著花東海岸線,張揚著以逃避人潮的旗幟在七星潭迷惘的旅行



西方人以自己為個體為圓心,以一段距離為半徑劃出公私領域
別太靠近,別太疏離

我很敏感,所以我的圓很小
我的空間看似很大,因為我很怕了寂寞
我的尺度卻很緊密,在很高的地方
請不要跨越了你的腳步,跨越了我設下的防線

你的線很高,你很真誠,你很棒,我很高興
我的線也高,但我不讓朋友跨越,我有所保留,那是我私人領域的空間,我很自私,我很小心眼

你也許可以嘗試跨越,可是我會不舒服
我渾身不自在,這是我的責任嗎?
也許是彼此對彼此界定的認知模糊,這東西要怎麼明說?

不舒服後只有一種疙瘩,我們的關係變質了直到以後
但不會毀滅,我們依舊以另一種姿態存在於彼此的心中

就像朋友對我,跨越了界線,我只能關起窗口
就像感情與我,我跨越了他的感情界線,無法抹滅的疙瘩造就了我們以分手作為新的關係
就像生命中總有些人是如此的相知相惜,卻無法彼此相處
就像你強行走入我的私領域,我不舒服


你給的太多、你太過坦真
都是壓力
你分文不取、你對我太好
無力回報我還是壓力

你對我的好,我知道,我很感激卻也害怕
覺得那種被強迫要遵守某種儀式性的友誼在運行
你說你無所謂,可是我不行
這已經不是你OK不OK,這已經衝擊到我的防線

一旦跨越了防線,我願意離開,到讓我自己舒服的地方去。
並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防線太過,又或者是我太過敏感
可是那是一種一旦被強侵入裡就無以抹滅的難堪

暫且離開,在第一時間裡,我想讓自己跟自己對談
拿出告示牌,請勿跨越黃線。



【這是一套玄學】

毀滅的東西,並不會真的消逝
它轉以另一種形式存在著。

關係結束了,我們索性撇開頭不看那傷口
我們並沒有消失了連絡,直到我們再接觸的時候
才發現那結束掉的,並不是關係本身,而是關係的封閉性

存在過的東西並不會逝去,就像我們百切不斷的連結,總是有外力在運作著
於是我們以一種存在過的証明,向彼此證明對方的存在
無論誰欲否認,事件的本身依舊存在於彼此的意志裡
以一種傷口結痂的形式存在著
以瘡疤的姿態傲視著我們兀自以為的 不存在 / 毀滅

分手了,我們仍舊在網路的兩端
刪除了各種聯絡的方式,切斷了所有可能的聯繫
卻只淪為一種宣告性的儀式
關係,以別的形式被保存下來
就算一切不剩
還有記憶,讓彼此在感情過程中留下的傷口證明存在過的關係

遺忘,才是最後根本的滅絕。

只有關係的程度問題
而關係沒有存在不存在的問題。

明白了這些,不是為了讓自己豁達所有
只是為了讓自己在下一次的苦痛中,學習大無畏的意志力
試著讓自己更信仰明天,明天固然是玄學
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卻早就不是一套科學
無法度量,僅供意會

有些消沉

【其實無關心魔太多】

因為生活少了重心所以打網誌當作是種消遣
原來我的生活已經到了如此乏善可陳的境地

在以攝影當做藉口逃避研究所的壓力同時
我也開始在人際與溝通產生瑕疵

太多的外務與母親耳提面命的激勵下
自己也有些徬徨,那種看似塵埃落定該放手一搏的勇氣使終使不上勁

本來自信的想把一些關於最近對於各方面的想法鋪陳
可是今天卻跟朋友鬧的有些僵滯
我懷疑自己對人對自己的雙重標準已經失了理性

我相信很多問題
無需言說
彼此都該有個拿捏分寸
所以我很自私的選擇了生命中的各項抉擇
利了誰?傷了誰?

也許我還不夠成熟,這是必然
只是,無法讓自己認可的懦弱,依然成為自己最大的心魔



【默字當頭‧疑惑】

惜字千金,你的人生哲學
於是一個沒有方向性的談話,在謹言慎行的思考架構下顯的窒礙難行
我遵循了你的方式
感受到了壓力與沉重及複雜種種

困惑曾經無話不談的場景
究竟是因為那時當下對我的傻勁還是
你童心未泯的本質?

而現在的言語障礙是由自於已經陌路行旅以久
或因感覺自尊被踐踏而無法純粹於言語?

究竟過去是怎麼一回事?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時我算什麼?你又算什麼?
是誰耗磨了誰的感情?是誰浪費了誰的好感與歡愉?

我們是怎樣走到了今天?
我們是怎樣看待彼此,在過了一個春夏秋冬?

這只是一些疑惑
可有可無的問號
也許喃喃自語有其道理,也許睡醒又是另一個天晴。

Monday, November 19, 2007

蘆芒

陽金公路的蘆芒

本來以為今天會是個拍照的好日子
結果車從過了萬里就不見一點晴天的眷顧
所幸在陽金公路上的某段公廁裡望著奢望已久的整片的蘆芒
乾瞪眼...

Sunday, November 18, 2007



那天繞到寶藏巖
已經無法再去辨識它的價值存在於哪裡
隨手拍了幾張
卻只留下新的號誌,佐上人為的鏽斑

空氣中稀薄的是海洋的味道

蘭嶼LanYu

很快的空氣中稀薄的是海洋的味道
卻又不寒而慄的教人豎起背脊的毛帶著卸不下的面具

試著在車潮中把失焦的自己與你的距離沖離淡淨
換來卻是滿地荊棘,在不過一步的腳印

別去感官的收受
說了一腦的沉默
對於過去與現況,在意念無法言語的場合裡,緘默
不語,最後成為了囑託,是變相的祝福
起身,我會試著讓自己好過

Friday, November 16, 2007

1117

有些累了



一邊準備唸研究所的東西,也逐漸感受到日益增強的罪惡感
對於課堂上一知半解的窘境,更讓自己在過程中煎熬
的確個性不是那種越挫越勇的鬥士,面對坎坷的前程有著自負的氣勢,沒有,沒有這種東西。

一邊把自己投身在很多人際關係上
舊朋友新朋友
對於當兵這件事我真的無法確切記的
誰抽到哪裡?
誰放假幾天?
可以怪我說,早就說過N百遍。我想我的確是無情無義的自我投機份子
只顧滿足自己對於歸屬與安全感的需求
然後,把很多舊有的你們拋在腦後
像是一種切割,把適合自己的進行篩選
我厭惡自己對人殘忍
可是當殘忍成為一種保護自己的必要措施
我是不是忘了怎麼與人相處?是不是少了太多的信任?
什麼時候開始這些瑣事變成如此殘酷?

當莫名的躁進在高漲之時
找不出原因,關於事件過去的拉力、現在的驅迫力,更何況之後會變成怎樣的窘境?
MSN橘色反白訊號都讓自己感冒,讓自己反感
短時間內不間斷的電話與簡訊
關於未來短期內、現在存在的各式問題
還有書都沒唸的自身罪惡感
都讓自己倍感躁進,我知道這只是一種情緒

可是當我的言行開始具有攻擊性
當我再也不能平心靜氣的存在眾人之間
卻又讓抓住我的人
傷到手、濺了血


習慣在安眠藥後揭露自己的真實
唯有這時候我去在乎誰看了?誰又怎麼想我?
最近歷經了週遭或多或少的低氣壓
藉機反省自己的舉止,是否逾越了自己對自己的期許,又或是,什麼是自己想要的圈子?
卻又在不知覺中發覺自己迎合了太多人的原則
這一群的、那一圈的,每個團體用不同的禮儀相處,在揣摩之間,還來不及顧慮恰不恰當
就已經覺得自我概念已然在一來一往之間耗損
殘忍的問自己,我要的是什麼樣的朋友?

可是最終依賴人群的,卻是我,而已

Wednesday, November 14, 2007

說的太多

不知不覺 這幾天已經說的太多
是不是已經可以說的連自己都快要覺得不誠懇?

很多事情不提,是不是就比較好
沉默作為一種力量,卻又怎麼知道不會是一種隔離
誠懇不會表現在靜默之中,卻也在對話之間流失其力道
力量與隔離、誠懇與沉默的力道
無所牽扯卻又難以拿捏

只是很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讓自己告訴自己,問心無愧!?

前一秒還有把握的想著,下一秒卻沒有底限的慌了...

Monday, November 12, 2007

我明白一如沉默

明白一切,世界並不會因此而更值得多駐足一秒觀賞
理性並不會讓自己,有更多籌碼在未來謀略

很多實際的鐵律已經昭告了我早就習慣的語言,關於熟成自己所應付出的代價
可是,一再強調的可是,卻是自己與自己的淚水分享過後的無數冷漠條款
是言語所不能及,意念所無法突破之障礙

我以為,那不只是一種渺茫不可觸及的理想型
更是純粹的無瑕嗓音,是抽象無詞句的呢喃與付諸節奏的重低音遐想

Sunday, November 04, 2007

雨天‧泰迪熊

雨天,腳腫脹,國慶時扭傷的腳還在罷工。
連續幾天的潮落,當然跟氣後有相當大的關係,卻也跟身邊的朋友一一落定,掀起了一些關於空間、時間與自己的思索

於是在前幾天的某個晴朗中午,一覺醒來,強烈孤寂感襲來。
是真的很久沒有如此這般。

幫自己規劃的每天行程
都在遲疑與雨天的藉口下什麼都沒做
還三八的放著929的「什麼都不做」,還真的看著電視就不經意的睡著,然後醒來又要說服自己不要帶有太多罪惡感。

也許是因為腳痛的關係、雨天的關係
連喝酒都顯得很沒有勁,說好看場電影,才騎到山路就升起悔意
頭痛與易打滑的輪胎,都是一種反向力,把自己跟現實拉的很遠很遠
然後窩在家裡連自己都快要無法證明自己的存在
看著電視或是液晶螢幕都覺得視野在飄移
空間是2D的沒有生命,音樂是噪音沒有原本聽見的具體旋律

可能是看了「灰熊人」裡的羅素,很想把小時候的小熊攬在身邊
他一個人在荒野中抱著一隻Teddy Bear入眠,真實的楚門秀裡的泰迪熊
好像就會比較真實,這樣的生活。
泰迪熊「完整」了生活的真實,「完整」這個動詞顯的意義非凡

緊繃到不行的自我扼殺日記

焦頭爛額的忙著攝影,也不見多好的作品
不知道是自己把自己逼的太緊還是真的對自己太過失望?

突然變成工作室的兼差攝影,到活動展場的紀錄攝影
從默默無名的個人網誌,到每天增加幾個人的觀賞以及留言與回應
非常的不適應,不知道這是一個公領域還是一個私領域,我知道,心態調整還沒適應。
有些受寵若驚,羞赧於把自己帽子放在相簿裡、有些緊張不知道那些成人們用什麼眼光看這乳臭未甘的小鬼

於是兩天下來我把自己推向人生緊張的一個高峰期
在各方世面的接觸下,看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場面、親身體驗了當工作與私生活興趣牽扯在一起時候的窘境
不論是攝影,或是交友,甚或是我寫什麼內容、什麼人看了我的網誌。
都顯的窒礙難行,我再今天以前不曾考慮過一個web2.0的實際影響
至少,不曾切身體驗種種模糊地帶。

如同我已經開了口,才發現自己收不回的話語,敲落成的文字早已烙在不肯投降Delete的網路上
這是一個開了頭就不願讓自己反悔的年代
可說真的,關於公私領域的權限,上級指令模糊不可細究
人格未必分裂卻早就在腦子裡對峙

在選圖刪圖兼強烈的對自己的作品扼腕中,我需要大量的自我催眠能力。

你又傳來一首

你又傳來一首歌
怎麼聽,聽不出絲毫悲哀。
我又聽了一遍
再一遍,我笑出裡頭的吟唱,沒有絲毫欣慰。


又是一句
可是重複的腳本,已經失去了溫度
再來也許可以換個方式
為彼此存在留做證明
我還在留心,保持遺忘的速度

幸福的真實面

在23歲開始的第二天
脫去堆疊滿身的罪惡感,繼續呈現一個消遙狀態的把講義丟在腦後
看了電影、享受一趟高速公路的冒險,殺去基隆吃了廟口小吃。
回程在北大附近吃了串燒喝了啤酒,滿足了膚淺的遊憩慾望、更填飽了對酒水的渴望。

除了一些小小的意外之外,我的生活好像沒有什麼好感到不滿足。
也許反而是因為這樣子,因為努力的方向、渴求的東西、甚至是很多意外降臨在自己身上的禮物
都讓人對於生活沒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所以,才會感到在一切都滿足之後的那一點不滿足。
因為什麼都有了,所以竟然不那麼開心,對於衝刺、短期的方向,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窘境。

第一次,因為滿足而不開心。

想起了下妻物語裡的一句普通台詞:人在面對幸福的時候總會感到害怕。
也許剛好就是這個景況,對於即將降臨在自己身上的種種這些,感到有些受寵若驚、甚至懷疑自己值得不值得。

努力告訴自己降臨的只是機會,不會是個結局。
機會有待努力,而同志仍需奮鬥。